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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情論壇-愛上野蠻天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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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川怎麼也搞不明白,雪兒那麼個清麗可人的讓人嫉妒的女孩兒,怎麼會有個那樣的毛病,那麼愛擰人,難道她是個虐待狂?這可真讓他傷透了腦筋。  當有人把雪兒介紹給大川的時候,大川那高興勁兒就別提了。因為雪兒生的溫婉綽約,絕對不像是母老虎那樣的類型。大學畢業時大川的老爸給他進行了專門的泡妞輔導,確切說,這種輔導從很小就開始滲透給大川了。大川的媽是個不折不扣的孫二娘,家裡事無鉅細都有她說了算,大川跟他爸只有小小去執行的份兒。一有忤逆,大川爺倆就吃不了兜著走了。大川爸告訴大川:兒子看到沒,我們爺倆整天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,比黑社會還黑,你找老婆可要留神點兒,給你老爸爭氣,找個溫柔點的,我可不願我們的後半生再次淪落苦海。大川點上一支煙,嘿嘿笑笑:爸,我隨手抓一個都比你強。大川爸一手奪過煙,你小子先別說大話,找到了再說。沒想到第一次談對象就找到了這麼個聽話的,大川心理的成就感不言而喻。
  
  第二次見面時,大川跟雪兒談起了《紅樓夢》。兩人說說笑笑貪玩了金陵十二釵,雪兒突然問,你喜歡賈寶玉嗎?大川說,賈寶玉像個女人似的,沒一點男兒氣概,我想是個男的多半沒有喜歡他的。雪兒對這回答很滿意。沒料到大川又畫蛇添足的加上了一句話,為他贏得了第一次挨擰。那句暴露了他醜惡嘴臉的話是這樣的:不過我倒是挺羨慕他的,周圍美女成群,快樂大大的!
  
  大川捂著被擰的胳膊,很是吃驚的看了雪兒一眼,只見雪兒正笑瞇瞇的看著他。大川想了想說的話,傻傻的摸了摸頭勉強笑了一下,心裡美滋滋的。暗想:她這樣對我了,豈不是愛上我了?嘻嘻,媽媽有寶訓,對你們凶是對你們好,沒聽說過這樣的俗話嗎,打是親,罵是愛。
  
  問題繼續。雪兒問,林黛玉和薛寶釵你更喜歡哪個?鑒於上面大川喜出望外的心理狀態,這一次回答很輕鬆。我願意要林黛玉的溫柔多情和薛寶釵的精明強幹。雪兒不置可否,笑笑又問,你覺得我更像哪個?大川看看雪兒,我覺得你更像薛寶釵。雪兒歪著頭很是溫柔的說,大川,我可以拉你手嗎?大川一愣,隨即把手爽快的低了過去,忽然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長空,哎呀……!是大川的。大川的手背一瞬間被雪兒擰得又紅又腫。大川滿眼疑惑的捂著可憐的手背看著雪兒。雪兒輕輕柔柔的說:你覺得我不夠溫柔嗎,大川立時憤怒的說不出話來。
  
 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會兒,大川在前,雪兒在後。大川,等等我好嗎?大川不理。你那麼沒有紳士風度和容人之量嗎?大川停下,轉過身,他實在拒絕不了雪兒有點委屈的語氣。大川點點雪兒的小鼻子,不要再擰我了。雪兒做錯事般哦了一聲。
  
  大川復又高興的前行,雪兒主動把胳膊挽住大川,大川又有些忘乎所以了。想,珠玉在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,看看周圍又羨又妒的目光。正當大川自我感覺良好的不得了的時候,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從他口中長呼直出,啊……!這次大川氣急敗壞了,你有病啊你。雪兒這時離開他又五米之遠,笑嘻嘻的說,前兩次擰你是教訓你說話不注意,後一次擰你是讓你記住我。
  
  大川晚間翻視痛處,只為自己叫屈。那三處被擰的地方如三枚印章,又紅又腫,按上去還有灼熱感。不禁連連高唱,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……
  
  經過這“雪兒三擰”,大川總算把雪兒記住了。愛情嘛,總是要付出點代價,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哪裡找去。泡自己的妞兒,讓疼痛見鬼去吧。
  
  不過事情遠沒他想像得那麼簡單。在他們戀愛的過程中,大川又遭遇了很多肉體上的折磨。除了擰以外,還有掐、捏、咬等諸番手段,讓人目不暇接。這些傷害,總是突如其來,毫無徵兆,令大川防不勝防。大川每每看到身上或深或淺的傷痕,常常恨得咬牙切齒(當然是在雪兒背後)。在這種情況之下,即使沉默的羔羊也會忍無可忍揭竿而起的。為了做到知己知彼,大川總結了很多挨整的經驗,確切說是很快在跌打滾爬中找到了防禦敵人進攻的方式。
  
  總的說來,有以下幾種方式。大川在筆記本上寫道:
  
  一、 先親後掐。為了達到掐我的目的,她會施展色相,使我沉迷於他的柔情蜜意。在陶醉中,她會出其不意的咬我一口,這種欲擒故縱的法子我很難拉下臉皮降罪。措施:捉住雙手,隔一層玻璃親吻。(註:措施後來畫掉)
  
  二、 擰亦有道。我說錯話或做錯事她會理直氣壯的侵害我的大腿和上臂內側。方法:少說話,做事前請示,受傷部位衣褲加厚。
  
  三、 恬不知恥。有時心癢難熬,她會開口求我要折磨我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,我自然不能答應。她就軟磨硬泡:好大川,就擰一下,就一小下,好不好?她再這樣,我堅決逃走,決不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擊中。
  
  四、 降欲取之,必先與之。在我生日或發獎金的日子,她給我買小禮物,在我感動得無以為報的時候,她又向我無辜的身體伸出末爪。最好的辦法是堅定意志,千萬別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  
  寫下上述大川兵法,大川心裡輕鬆了些。不過找以後的事實來看,此兵法並未見有什麼神效,大川決定反擊。
  
  當有一次雪兒給大川的父母買禮物與大川意見分歧,雪兒故技重試,在大川的腿部擰了一下,大川真急了,並不怎麼用力地在雪兒的同樣的部位還了一下,雪兒的眼淚刷得就下來了。你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呀,雪兒很委屈,我是愛你才擰你的。大川得理不讓,我就不能愛你呀?你怎麼不憐惜我呢?儘管雪兒很委屈,一時也沒話反駁。以後的幾天,雪兒專門穿起了超短裙,故意在大川的眼皮底下晃來晃去。大川看到雪兒白嫩的大腿上那個青印十多天不能退去,時時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罪惡感,不敢正眼瞧雪兒,夾著尾巴作了兩周人。連連自責,早知如此,還不如盡她擰呢!以後確是再也不敢反擊。
  
  大川突然感到,跟雪兒言和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,只要條件不怎麼喪權辱國,投降也不算可恥,大丈夫嘛,能屈能伸。
  
  一次,大川溫柔的對雪兒說,雪兒,我跟你談個事兒行嗎?雪兒說,是不是讓我不再擰你了?大川一愣,緊跟著來了膽兒。是的,認識你以來,我幾乎體無完膚,有時候真是痛不欲生,請你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,誰願意戰戰兢兢的過日子。你還但我是愛人的話,別再擰我了好嗎?雪兒笑笑,那怎麼樣你?大川說,你別再用手襲擊我,當然也別用腳。雪兒又說,要是我做不到呢?那我就給你戴上手銬。那我還可以咬你呀。我再給你打落牙。那你親我感覺就不好了。我親你牙床也行,反正你老了我也這麼幹。雪兒又笑了,看你這麼有誠意,我就試試。
  
  談判的效果似乎是奏效了。往後的時日,雪兒對大川的騷擾果然減少。大川有時想想,挨擰的日子還是頗值得懷念,然後又搓搓腿,不過還是不要了。
  
  結婚的那天,高朋滿座。在婚禮進行到新郎新娘交換禮物的時候,雪兒說,親愛的,讓我痛快地你一下你的手背吧,我懷疑我們這是在做夢。大川說,我也感覺像做夢,就給你擰一下,不過你要輕點兒。把手伸過去,雪兒毫不客氣的擰了他一下。大川剛要張口大叫啊後半截忽又轉為哈哈大笑。哭笑不得的在眾人的掌聲中看雪兒把鑽戒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。
  
  婚後的第三天,大川爸媽和大川小兩口兒在一塊吃飯,大川爸親手給大川點上了一支煙,說,兒子,我總算後繼有人了。大川深吸了一口,緩緩吐出一串煙圈兒,看到媽媽和雪兒詭秘的交換了一下眼神。不禁想:建寧公主多次欺辱韋小寶,後來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做小;那個全智賢再野蠻,最後還不一樣乖乖把手塞到牽牛手裡。女人是苦蟲,不打罵不行,我就不信,一個小女子我還搞不贏。

(責任編輯:木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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